“你看看!就我现在这身法,这能力!我老吗!你说我老吗!”说是咬耳朵,但声音可确实不小,密门晃太就差揪着槙寿郎的耳朵往他耳朵里灌了。
“水柱大人。”
“和希,你看,他就欺负我,你......”
“水柱大人!”槙寿郎突然大声叱了一声。
密门晃太被吓了一跳。
完蛋了!
槙寿郎刚刚叫他水柱了!
密门晃太心虚的收回了手,看见槙寿郎气势汹汹的向着他大步迈进,不由自退的后退几步:“啊,啊......槙寿郎,你刚才说什么?”
不会是,因为他刚刚有些夸大其词,就生气了?密门晃太不停地向和希使眼色求助......可是和希你这会装什么瞎子啊!
“啊哈哈,哈哈哈,那个槙寿郎啊,我......”
“水柱大人!”
“在!”
一个深深的鞠躬——
炼狱槙寿郎对着密门晃太鞠一个90度的躬。
密门晃太趔趄了一下,差点被一颗凸起的石子绊倒......还好稳住了。
都怪槙寿郎这小子,吓了他一大跳。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他,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?
他呲了呲牙,想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。
槙寿郎已经直起了身子。
他认真的看着密门晃太:“水柱大人,对于鬼杀队来说,您一直是不可或缺的,您的每一次刀剑出鞘都是对恶鬼们的重创,都会为鬼杀队带来新的曙光。对我们来说,您也是大家很敬重的前辈,不止是前辈,更是老师,我相信每一个人都从您的身上学会了不少,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您是一个累赘或是会拖后腿的人。”
“但是您已经在前线奔波了几十年,在我还未成为炎柱之时您就已经担任了水柱。历任柱都是在这个年纪退役,也是为了保证不白白牺牲任何一条生命,而且作为柱级干部,就算退役,也是鬼杀队一笔宝贵的财富!”
槙寿郎平举起自己的日轮刀,将火焰般造型的刀锷展示给密门晃太:“这个刀锷,在我成为队员之后父亲就给了我,但是......他没能见到我成为炎柱。如果每一位柱都一定要死在战场中,那么鬼杀队的后继之人该如何?”
密门晃太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他......他知道自己到了退役的年龄,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......这种不甘心,也就一点点,一点点嘛......
真的是一点点吗?
密门晃太忽然心情复杂起来。
任谁征战沙场一辈子,突然要闲散下来不再过问风雨之事......
“你啊。”不过密门晃太还是先道了歉:“刚才是我不对,是我胡说八道了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”
“......罢了。”他长叹一口气,拍了拍槙寿郎的肩膀:“以后啊,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喽。”
“水柱前辈......”
密门晃太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了,转身离开。
槙寿郎还是有些担心,想要追上去,被和希拦了下来:“水柱大人不是那么矫情的人,看着挺跳脱的,但他的玲珑心思也没比谁差到哪去。你就让他一个人静静......等等。”
“水柱大人——”他向着背影高声喊道:“主公大人过来了!”
耀哉和袁集一同走了过来。
“如此,袁集谢过主公。”
他对着耀哉施了一个隆重的君臣之礼:“不能再为鬼杀队效力是我毕生遗憾,但也深谢主公成全之意。此去一别便是永不相见,望主公保重身体。”
耀哉受了这个大礼,之后将袁集扶了起来。
袁集对主公微微一笑,转过身去又对着和希施礼:“羽染大人乃天生将相之人,天资聪颖,见识过人。望羽染大人助主公一臂之力,袁集在此深表感谢。”
和希点头让他放心。
最后,袁集又转向了两位同僚,刚准备行礼,被密门晃太一把拉住了。
他颇有些不耐烦,小指扣了扣耳朵,道:“哎呦,你够了啊。你对着两位大人施礼我就不说了,对我们这么客气干什么?走,今晚咱四个再去居酒屋喝一场。”
“不,我......”
“是啊,”槙寿郎这次和密门晃太站在了一条战线上:“更何况你也说了是永不相见,不如今晚陪我们酩酊大醉,也不往我们同僚一场。”
“这......我,不是,那个......”
“就不要我啊我的了你这个小子!”去医疗室拿了些药以备不时之需的戟柱这时也回来了,把手中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塞进了袁集怀里,对着主公和羽染和希问了声好,一拳轻锤在袁集肩膀:“就这么说好了哈!今晚,不醉不归!”
“不醉不归!”
阳光从紫藤花枝条的缝隙里洒了进来,暖意驱散了上一任主公去世的阴霾。被和希牵着手的耀哉回头看向身后打闹说笑的四人,突然有一种预感。
“呐......”
“嗯?”和希低头,一缕发丝被吹起。
“不,没什么。你蹲下来。”
和希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。耀哉扯开了他的发带,将碎发拢好:“和希......今后你也会陪着我的对吧?就像......陪着我父亲那样。”
和希一愣。
他背对着耀哉所以看不见耀哉的表情,不由自由的放柔了声音:“啊,会的。主公之意便是我等执剑相指的方向。”
“嗯!”耀哉重重的应答了一声。
其实,刚才他有种预感,鬼舞辻无惨带来的悲剧会在他这一代终结。而他,也会为了这一目标,赌上自己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