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团的表演和L队的表演都很靠前，他们两人的双人舞台又偏后期，所以几乎能连着以观众身份观看三分之二场演唱会表演……其实这么看的话，就算花钱买线上票也不是特别亏。应时月心想，并如此说了出来。

“怎么能这么说，”乔亦反驳他，“让公司回收我哪怕一块钱工资我也觉得好亏。”

“……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花钱看了两年了。”应时月顿了顿说，“而且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，话语突然顿住，又瞪了乔亦一眼——毕竟这里人多，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，“那你还花二万一买了张没用的拍立得”。

乔亦眨眨眼，先是像没反应过来一样、面对应时月的表情神色迷惑，后来又似乎是突然心领神会了一般：“差点忘了……不小心回旋镖自己了。”

“什么回旋镖？”明宸的视线在两人中转来转去，最后问，“你们怎么突然加密上了，小亦给公司上供了什么？”

应时月看看乔亦，乔亦看看应时月，两个人都不说话。

“啊？”明宸说，“你们怎么回事？”

“话说小亦前辈怎么不提醒大家，”旁边的L队小后辈于是出声，打断了这场对明宸的单方面加密通话，“我们都花钱了。”

“这就是要学习的地方了，”乔亦对他眨了眨眼，“论坛首页现在全是链接，没想到说明你对粉圈的关注度还不够。”

“那我忏悔。”应时月开玩笑说，“我前几年都没有想到。”

“你不要误导小未成年人，”明宸在一边反驳道，“关注粉圈虽然是理所应当的，但是太深入关注又不是好事……别的不说，首先很容易被骂是真的。”

“……哦，”他说到这里，顿了顿，又说，“你好像本来就很容易被骂。”

“但是做偶像是不能怕被骂的。”乔亦如是说，“……怎么还给未成年人投性感风的曲子。”

应时月听他这么说，才发现视频上已经切换了下一组。

“我都没被投过性感风的曲子。”明宸于是说。

“难道不是因为团里这几年才有这种风格的吗？”应时月说，“而且主要是双人曲。”

“落霞也算半个吧。”乔亦跟着来了一句。

应时月听到这话一惊，于是扭过头去看乔亦的表情——还好还好，是在笑，看起来只是在开玩笑说。

“也得看谁跳。”纪荇和的声音唐突插入聊天，“感觉和这个人跳只会被拉入高超的炫技的无尽漩涡之中。”

他说着看了看明宸。而被目光注视的当事人本人则叹了口气，转向乔亦说：“……知道你想暗示什么——我下学期还要跑路几周，到时候还是你来替我的站位。”

乔亦也不说话，就点点头，用一种高深且不明所以的神色看着他。

于是这场无营养的聊天就这么进行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