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长宁,“不是朋友?”
妇人很坚定地说道,“自然不是朋友,去年,对我记得快过年了,薛序可是拎着刀来找岳东郎,两人大打出手,薛序说岳东郎要是再敢对他老婆起歹念就阉了他。”
巫长宁愣了片刻,“岳东郎对薛序的老婆起歹念?”
妇人小声说道,“我当时刚从外面回来,岳东郎家的大门敞着,我听得一清二楚,别看薛序文质彬彬发起火来可是怪吓人。岳东郎就是个混账,装出一副文人的样子,完全一个好色之徒,每天经过门前的姑娘都得色眯眯看上两眼,还总去花楼喝酒。”
巫长宁没想到岳东郎竟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,“那他和薛序是怎么成为朋友的?”
妇人翻了个白眼,说到岳东郎语气中尽是嫌弃之意,“岳东郎一直问薛序买绘料,或许一开始薛序没看清岳东郎的真面目,直到那次提刀上门,不过薛序失踪之前来找过岳东郎,那天还下着雨,两人就在门口说了几句,薛序说事成之后让岳东郎永远不要再去骚扰他娘子,更不能把知道的事说出去。”
巫长宁甚是好奇,“知道的事?什么事?”
妇人摇摇头,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兴许薛序有什么把柄给岳东郎抓着了吧。”
巫长宁,“多谢。”
妇人关门回屋去,巫长宁整理着目前所知,“岳东郎和薛序之间有矛盾,但是由于岳东郎抓住了薛序的把柄,所以薛序失踪前应该是帮岳东郎做事。”
江叶红同意,“应该是这样,薛序能有什么把柄给岳东郎抓着,总不会是跟裕平公主真有什么吧……”
巫长宁倒不这么认为,“如果薛序真和裕平公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薛序更没理由被岳东郎拿捏,只需回去跟公主说上一句,公主自然会帮他解决,我觉得薛序被岳东郎拿捏的应该不是和公主的事。”
江叶红摸着下巴,“确实啊,可是薛序能有什么把柄给岳东郎拿捏着。”
“喵呜——”岳东郎家院子里传出一声骇人的猫叫声,江叶红给吓了一跳,“大白天叫什么呢,怪吓人的。”
旁边邻居家的妇人又打开了大门,“烦死了,自从岳东郎不在家后野猫天天跑他家院子里乱叫,白天叫,晚上叫,吵死了。”
巫长宁,“自从岳东郎不在家后才开始的,从前没有是吗。”
妇人,“自然,我在这儿住五年了,哪里见过野猫天天这么叫的,过个年都不安生,吵死了。”
巫长宁朝江叶红递了个眼色,“踹门!”
江叶红唇角压出个弧度,一脚把门踹开了,院子里差不多七八只野猫,一见有人来四处逃窜,巫长宁见屋门敞开了一条缝,“要离家一段时间门都不关好的吗。”
江叶红,“大概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不怕人偷。”
巫长宁哭笑不得,刚迈上台阶,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,房檐上的野猫发出凄厉的叫声,巫长宁蹙深了眉头,轻轻一推,门咯吱一声打开了,更为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,巫长宁忍不住捂住口鼻后退一步。
江叶红上前一看,马上拉着巫长宁站远一些,扶着墙忍不住干呕,巫长宁也是头一次忍不住揉了揉鼻头,“先拿帕子捂着。”
江叶红摆摆手,“这……我回去叫人,这种事还是让老霍来吧。”
巫长宁摇摇头,“气味确实难闻,但我还能忍受,你先回去叫人。”
江叶红实在不忍巫长宁身上沾染这种味道,苦着一张脸,“要不,我进去吧。”
巫长宁,“好了,听我的,你去叫人,快去!”巫长宁把江叶红推走,用帕子掩住口鼻重新回到屋门前,深吸一口气,房檐上的野猫又凄厉的大叫一声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巫长宁径直走向岳东郎的屋子,先把窗户打开散一散屋里的味道,巫长宁眉头锁紧地盯着地上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