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长宁摇摇头,扶了下腰好生酸疼,看来他得老实几日了。
四人来到永财巷,白天看才发现巷子里飘了不少纸钱,巫长宁蹙眉,“附近有很多人办丧事吗,怎么这么多纸钱?”
江叶红也觉得奇怪,“是啊,这纸钱是不是太多了?”
江叶红话音刚落,巷子里走出一位披麻戴孝的年轻人,江叶红喊道,“小哥,家中有人过世了?”
年轻人年纪不大,看着十五六岁,哭得眼睛红红的,“我阿翁去了。”
江叶红,“小哥请节哀,我看永财巷地上纸钱乱飞,附近可是有多户人家出丧?”
少年擦擦脸上的泪,“是有很多家,糕点铺子的王婆,油坊的商老夫妻,还有丰源米粮铺的一家三口,昨夜豆腐坊的阿婆也去了,今早我阿翁……”
江叶红不由吃惊,“这也太多了,听着都是老人。”
少年,“嗯,都是上了年纪身体有疾的老人。”少年说着拳头攥得紧,狠狠咬牙。
巫长宁柔声问道,“小哥,老人身体有疾可否请大夫看过?”
少年气呼呼把脸撇向一侧,“病了就该请大夫而不是相信那个什么天王的偏方!”
看来有门道,巫长宁接着问道,“什么天王的偏方?”
少年,“当然是天拥……”
“虎子,你怎么出来了,快去给阿翁守灵!”喊话的男人应该是少年的父亲,一见有官差面色变得很不自然,“几位官爷好,我父亲过世了,现在有些忙,这孩子还到处乱跑,阿翁是不是最疼你了,你不替他守灵到处跑什么,快回去!”
叫虎子的少年不情愿地跟男人回家去,巫长宁瞧着永财巷一地的纸钱,突然觉得这条巷子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笼罩着,“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有这么多老人过世,实属不正常。”
江叶红,“老赵,老许,你们去打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,尽量不要太直接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。”
“好来!”赵臣和许天筹分头去打探事情原委。
江叶红带上巫长宁去丰源米粮铺,大门没锁一推就开,地上随处可见的纸钱,“听刚才那孩子的口气他应该知道天拥会,但是被他爹制止了。”
巫长宁,“嗯,结合许大哥昨夜所说,这个天拥会应该有什么所谓的天王给这些身体有疾的老人偏方治病。”
江叶红踩着纸钱到了正厅门口,“不吃饭不看大夫,只喝露水吃桑叶,确实不是在练什么辟谷之术?”
巫长宁瞧着院子里挂得引魂幡淡淡说道,“还真不好说,我们得先了解这个天拥会是什么东西。”
江叶红已经踹开了正厅的大门,丰源米粮铺也是老店了,从桌椅不难看出有些家底。江叶红摸着上好的檀木桌啧声连连,“这桌子好啊,等过完年我就把家里的方桌也换成这个。”
巫长宁倒是不怎么在意,“我觉得家里的桌椅挺好的,耐用就成,这些桌椅看着好万一不实用岂不是白白花钱了。”
江叶红,“这里没什么发现,我们去卧房看看。”
杨振夫妇的卧房干净整洁,看样子是打扫过了,巫长宁在门口看见了淡淡的香灰痕迹,“这一圈香灰痕迹是什么?”
江叶红蹲下来,“看着有碗口大小,上面应该还有别的痕迹,不过给擦去了。进去看看。”
江叶红拉开杨夫人梳妆镜前的柜子,“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
巫长宁凑过来,“从客厅上好的檀木桌椅不难看出杨氏夫妇应该是个富足之家,可首饰盒里连件银饰都没有,实在奇怪。”
江叶红将抽屉合上,“兴许是给人拿走了吧。不对啊,不是邻里帮忙办得丧事,奇怪了,人死了为何不通知杨振的亲属,邻里就这么把丧事办了?”
巫长宁,“确实不同寻常,待会儿让人问问谁给这一家三口办得丧事。”
江叶红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,“这是何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