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正是自幼残酷的环境才造就了巫镜的强大,她就是这么活下来的所以她也是这么教授巫长宁的,虽然残忍可是能活下去,巫长宁突然有些释然,或许母亲不爱他但是母亲绝对不希望他死,更不希望他被任何人踩在脚下。
巫长宁停下了回忆,淡漠地抬起眼帘,“说说你和秦王的关系吧,你和他之间应该还有别的秘密。”
冷妙音缩着头不语,他也没看巫长宁,显然不想回答。
巫长宁知道他不会说,没有继续问下去,“你是男儿身的秘密段洪波知道吗?”
冷妙音还是没有看巫长宁,只是点了下头。
巫长宁,“你和段洪波之间应该还有另一层关系吧?”
冷妙音不悦地蹙紧了眉头,他显然不想回忆,有甜蜜有痛苦更有互相利用,“从我进戏班的时候他就知道,他故意帮我隐瞒,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好心,没想到最后他竟然以此来要挟我,随着我的名声越来越响他这把这个秘密攥得越紧,让我离不开思音戏班。”
巫长宁倒是不奇怪段洪波会以此来要挟冷妙音,这么一棵摇钱树谁都不会轻易撒手。
巫长宁站起来,拢了拢披风淡淡说道,“你主动来投案就是怕被祝玉琅灭口,但是你也该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绝后患,你知道她不少秘密,所以你更该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,六扇门的牢房确实坚固,但也不是固如金汤,她会巫术,如果她想必然能来如自如,到时候你知道的那些秘密都不再有意义。”
巫长宁微微偏了下头,紫色的眸子在阴暗的牢房里诡异如妖魔,吓得冷妙音往墙根里缩,不自觉扣紧了墙壁,“你……”
巫长宁又恢复那副温柔单纯模样,柔柔地说道,“想好了派人来通知我,或许我还能保你一命。”
江叶红马上过来扶巫长宁,“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,享誉京城的名伶竟然是个男的,我还是感觉在做梦。”
巫长宁笑笑,“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其实第一次见冷妙音我就感觉……”
江叶红惊得张大了嘴巴,“你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是男人了?”
巫长宁,“那倒是没有,只是觉得他身型过于高大了些,比戏班里的其他女孩子都过于高大,我当时只是疑惑,按理来说他这个身型是唱不了花旦的,但是又听闻她男声女声皆可兼顾,所以就没多想。”
离开牢房江叶红才感觉舒服一些,“这也算解决了一桩陈年旧案,但是唐秋燕和何芳儿的死又该如何解释,既然不是冷妙音那会是谁害了她们?”
巫长宁沉思片刻,“冷妙音在戏班多年,虽然他言谈举止和真正的女人并无区别,但是终归是男儿身,如果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会不会对戏班有所影响?”
江叶红跳过一片水汪,“怎会没有影响,冷妙音当台柱子多少年了,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拥护者怕是能绕京城一圈,若是给人知道他是个男的有多少人会心碎,还不得冲进戏班打人。”
“有道理,如果唐秋燕和何芳儿不小心知道了冷妙音的秘密呢?”
江叶红,“你还是怀疑冷妙音害死了她们?”
巫长宁摇摇头,“不是,冷妙音的秘密暴露后谁受影响最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