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大马金刀的掀袍上坐:“不必拘礼,本王只是来凑个热闹。”
众人才微笑讪讪的坐下,这可是东洵国的战神,面对这样的天策良将谁能不紧张用平常心对待。
话题虽还在延续,众人却不似刚才的随意,带着些小心翼翼。
若瑶回座也咽了咽口水,她看着空落落的腰带心虚,刚才偷听他说话,应该是没被发现吧。
那玉佩是林君尧送的,可是重新去找回又太冒险了,真是可惜了,这么上好的紫髓玉就这么丢了。
不经意抬头,她对上了萧珩的目光,他也在看她,那目光炙热带着考究,若瑶承受不住,就要转头,那知另一方上坐的房龄也面露不悦的看着自己。
被发现了?
若瑶背上热流瞬间涌起,心跳如捣鼓。
不可能,她早在两人出来前就溜走了,纵然那玉佩上有她的小名,可除了家中父母和林君尧,谁会知道?
该是自己想多了,若瑶掐着帕子,低着眉,一口闷掉了茶杯里的茶,平复了好久的心情。
终于在周密道,“奖百两,蜀锦十段,良田百亩田契稍后送到各位的府上”后结束了这场表彰大会。
萧珩离去后,众人才喜笑颜开的起身出去,若瑶刚站起来,就觉得头有些晕,差点站不稳,右手扶桌,才患过心神。
是梦魇之怔吗?
这个念头一起若瑶很快就否认了,她头虽晕,但是却不疼,甚至全身发热,好似有一股暖流要破蛹而出,全身都有些酥麻,感觉踩着的步子都是漂浮的。
回林府便好了。
若瑶这般想着,步子走得缓慢,但还是坚持住了。
前方的人都已经走远了,只有若瑶端着手,右手扶着胸口慢慢的走,行至一园林处,若瑶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一样,热血难忍,终是受不住蹲了下来。
她定是被人下药了,若瑶已经人事,知道那异样的感觉是什么,是谁如此恶毒,要害她。
一侍女似是发现了若瑶的不对劲,小跑着着过来:“娘子这是身体不适吗,可要我扶你去厢房休息一下。”
若瑶咬着唇额头全身汗,摇摇头正打算拒绝,但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奴婢扶您去休息吧。”婢女见状不由分说的扶着她往别处走。
还未到厢房,若瑶就晕了过去。
再睁眼,就看见自己躺在一张美人塌上,面前摆着一张屏风,上面刺绣薄如蝉翼,能清楚的看到屏风另一方的男子裸露着精壮的上半身,正在换衣服。
若瑶哑然失声,慌张的检查着自己的衣服。
见并无被人动过的痕迹才放下心来。
“放心,本王没动你。”屏风那人听到了动静,悠悠道。
是萧珩?
这是哪里,她这么会和萧珩在一起。
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陈设,精致华美,不像是州府里厢房该有的规格。
萧珩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,他的动作落在屏风上的剪影好似一副美男画卷。
“听了不该听的秘密,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。”那人缓缓出声,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吃食一般平常。
“什么秘密,我从未听过,想是殿下弄错了。”若瑶轻轻反驳,谁承认谁是傻子,她还不想死。
“你个小妇人胆子倒是大,敢与我撒谎。”萧珩终是穿好了衣服,绕过屏风走了过来。
若瑶不自觉的往塌里面缩了缩,那人太高大了,像一座大山逼近,气势压人。
萧珩抬手将一东西丢在了若瑶散开的儒裙上。
定眼一看,若瑶想当场晕死过去,她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?
那是自己的紫髓玉,萧珩定然知道是她了。
承认吗?若瑶心里一万个纠结的声音响起,不行!那不就意味着把自己人头交出去吗,起码再拼一拼搏一搏,她觉得自己还能抢救。
“这不是我的玉佩吗。”若瑶洋装惊讶,“先前在席面上和别的小姐夫人们攀谈的时候就发现弄丢了,我正伤心呢,不想竟被殿下拾得。”
说着就起身下塌,一脚踩下去重心不稳,差点摔倒,若瑶正了正身子,附身下跪:“多谢殿下了。”
萧珩见她下跪挑眉,随即上前一步伏身低头,手搭在若瑶的后颈处,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颈,离得很近萧珩热气都洒在若瑶胸脯上了,若瑶紧张得心跳都停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