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像是明白安今言此举的意义,也发觉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妥,有些太过急躁将得到的消息分享,若是让旁人抓住马脚就坏事了。
瞧见男孩的反应,她才放心收回脚离开,目光扫过一众怯怯的人,至少方才的戏码起到一定威慑的作用,不会因她是新来的又看着毫无震慑,就得寸进尺。
可若是想要所有人都相信她,并不是这一时的灌输可办到的,可她也未曾打算在此次待过久,待纪沐寻着到来后便可离开,或许也就三日左右。
看着这四四方方的水泥房,安今言忽的想到了什么,向着布衣男走去,耐心地保持安全距离,等男人和旁人交谈结束才笑着走上前去,她开口问道。
“我瞧这儿也并无能住人的地方。”语罢她顿了顿,观察着对方的神色,确认无异后才接着道。
“我住哪儿啊?”
这地方必然有暗门,不然他们这一大伙人,到了夜晚难不成都躺在地上?
这场景……想想还蛮壮观,人们闭着眼一排排整齐躺在地上。
收回发散的思维,安今言心下打了寒战。
咦……怪渗人。
布衣男凝视安今言片刻,叹气向着旁的人招招手,先前企图对自己实行不轨举动的男人上前来,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安今言。
“你带她去住所。”布衣男吩咐道,瞧见男人的神色也并无多言,只是再次叮嘱,“收起你那眼神。”
若不是这声劝告,安今言险些觉着这布衣男是故意安排这个男人带自己,毕竟前不久才对自己实行过那种举动,现在又让他来属实是有些不该。
“放心季老大,我一定会,带着安姑娘……”男人黏腻的目光游走在安今言脸颊,接着一字一顿道:“安全到达。”
安今言被这视线盯的全身如虫子攀爬般难耐,但在此处又无法拒绝,只好硬着头皮跟在男人身后,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,始终未曾靠近。
在众人面前,男人表现还算正常,走到墙面伸手推开暗门,里头是一条长长的走道,十分昏暗,叫人看了就觉着窒息。
而真正走进后,才发现不仅是觉着窒息,而是真的窒息。
整条走道的宽度仅容一人通过,只得勉强转身,压抑至极,真是不知住在此处的人是如何受得了,时间久了不得变得精神不常。
边走安今言脑海中边浮现自己长久待于此会是何结局,忽的回神发觉竟是走了许久,遂停下脚步扭头向后看着。
只见走道两侧紧闭的铁栏杆门在视线中由近及远逐渐缩小,而来时的门仅剩一小光点,竟是这样远了吗?
敛下眸子转过头,与阴影中的男人目光对个正着,吓得她险些下意识后撤,好在及时制止行为,波动的神色迅速恢复镇定,“怎的了?”
男人笑了下,头顶的灯打在面上投下一片阴影,叫人很难看清神色,抬手将钥匙插向身侧门的锁孔,锁应声落下,门吱呀缓缓打开,露出内里昏暗的全貌。
安今言接过男人递来的钥匙,刻意避开指尖没接触,提步走进屋内环顾四周,没有窗子的屋子空气不流通,鼻尖弥漫满满的湿味,夹杂着许多血腥味以及少许汗味,使得她微微瘪起眉头。
手心拂过被褥,上面布满的潮湿黏腻附上手心,她觉得整个人都脏了,打死也不会躺在这张床上,大不了这三日她不合眼罢。
其余并无别的装饰,只是一张木板床,若是想如厕还得去走道尽头,刚想休息会便听身后传来关门声,她猛然扭头望去。
送自己来的男人此刻手搭在门上,而铁栏杆门已然被关上压在背部,她本以为男人早已离开,没曾想竟还在这里。
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,她正想伸手自衣袖中拿出匕首,想到此时暴露身上藏有东西不妥,便收回动作到一半的手,后退一步问道。
“还有什么……”忽的一只手遏制住安今言手腕,难以抵抗的力量将她向前拉去。
她脚下踉跄,还未看清便被人压在铁门上,发出哐当一声巨响,砸地她后背生疼,心中暗暗痛骂。
“那会没看出你这娘们挺烈。”说着男人伸出手欲抚摸安今言脸颊,却在还有一丝距离时牢牢抓住。
安今言心脏狂跳,眸子里眼神闪烁嘴角扬起弧度,指尖摩挲着男人手心,眼底泛起涟漪勾着男人心魄。
“喜欢吗?还有更烈的。”